刚出国,什幺都是新鲜的,就是在出佩斯机场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一望无际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把土包子都看傻了,心里默默的念叨,是有点区别。回到亲戚家,准备开始入学的事宜。其实说是留学,不是很恰当,因为在我平时的观念里,留学,最次的是本科,然后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然后灭绝师太,等等等等。而我念得是技术学校,叫TAFE( Technical and Further Education, 技术类别的再就业教育,国内叫高职了)。念得专业是酒店管理,酒店管理,一个高职的文凭,管理个毛啊。当时那幺想。可是入学简介上才知道,第一年要学厨师,也就是说要来真的,心想如果知道学厨师的话,楼主早就应该去美国中情局调研发布的中国黑客培训基地-----山东济南蓝翔技校预热一下啊。
留学生打工,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了,这里跟国内有一点区别,就是兼职的,casual or part time 的工作巨多,不管华人报还是英文报,一抓一大把,非常容易就能找到,不过呢,华人报上登的,很多都是给华人打工,不打税,老板漏税,同时呢,打工的人不会有ZF保护,也不会拿到9%的ZF规定的雇主一定要帮员工缴纳的养老金(比如一周赚$1000,按规定雇主是一定要帮你缴纳$90作为你的养老金的,这笔钱只有在你65岁之后能取到,或者在你永久性离澳的时候会领到)。俗话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为留学生刚开始人生地不熟,英文不强,很多是只有去给华人老板打工了,没有别的选择。而楼主却去到学校里设的一个叫做国际学生办公室”填了一张表,他们帮我把我找厨房帮工的简历发到了校园求职网上。发上去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两个电话,让我去面试,一个是UWA的一个学校食堂,一个是德国餐厅。我一想,在学校食堂不差,但是学校一年有那幺多的假期(3-4个月),岂不是我没有收入。于是我毅然回绝了西澳大学的那个offer,接受了德国餐厅的面试机会。去到之后发现是个家庭生意,德国夫妇(没有结婚,50左右的样子,没有孩子,两条德国黑盖纯种狼狗)。经过5分钟的面试,我磕磕绊绊的英文勉强过关,当晚就上班,我拿到了第一份在澳洲的工作。
驱车来到了面试的餐厅,又是餐厅,看来是注定与餐厅有缘了,谁让咱是端盘子洗碗的命呢,苦笑。进了门,比较复古版的,阴暗的厅堂,有点古墓丽影里面安吉丽娜朱莉跳下去的那一刻的感觉,有些阴森,放着港台的90年代的歌曲。被一个涂脂抹粉的服务员领到了老板娘办公室,首先是英文问候,接着问有没有带简历来,递上简历,5分钟后,又是有啥工作经验,来这几年了,为啥离开上一个雇主,blahblah,讲了半个来小时,那香港老板娘居然没有跟我讲一句中文,我想她这是装13啊,香港人我也见得多了,良莠不齐,不过当你问他们是不是Chinese的时候,他们都不会直接回复你是或不是,而是说,I'm from HongKong。听到这里,我就想说,丢雷老某!净给我装13!但也只是想说而已。谁让人家的奶粉比咱们的卖的贵呢,哎。
当时觉得自己在网上还是挺像回事儿的,还托其中一哥们的女人在国内给充了2000来块人民币,一身好装备,天天牛逼哄哄的,这儿跳跳,那儿蹦蹦的,我觉得是上瘾了,一提上瘾,我就想起赌场,我就直流冷汗。还好,虽然输了钱,长了教训。就在玩武林三国玩的high的时候,接到通知,要报名考雅思,办理永久居民。一个周六的上午我飞车来到了雅思考试点,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考场,考了听力阅读和写作。赶紧飞车回家,接着上线拼杀;两三个小时候又杀回了学校,下午考口语,最后一个,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的浑天暗地,直到老师说,ok, ok, have a good afternoon.
找专业的J毕竟一次还是太贵了,他跟我说的价格好像是150刀,跟之前一个印度同学跟我讲的价格是一样的,提到那个印度同学,我想起了当时的一个小小笑话,我们经过了两周的假期,一同回到了学校,同学刚见面,无非就是扯扯淡,问问你假期了干了啥神马的,我很喜欢去海滩游泳,所以当我问他假期里干了啥时,他说,I went to the bitch( 我去找了小姐),我的英语一直不给力,再加上他那印度英语,bitch 和beach 一个短音 i , 一个长音 i , 还是把我给蒙过去了,我说,啊,你去了海滩啊,我也喜欢去海滩,你都去了哪个海滩。他说,是 bitch , 不是 beach, 我才明白了,心里说了好几个卧槽。只不过不知道会计哥跟他都去光顾的是不是同一家公司。印度人只是小插曲,还是8会计哥,外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会计哥其实有一个最爱,那就是是去脱衣舞俱乐部。
那天我俩去给这辆破蓝瑟换一个轮胎,按照GPS上面的指示走啊走,终于到了,从主路拐进了轮胎店前面的一条街,他在开车,我在副驾驶上坐着,突然我发现他错过了,我说,不对,你过了,刚才那条街应该往右拐,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立即停车,挂倒档,加油门,哐嘡一声,我心想,草,杯具了。果不其然,我们撞了一辆崭新的沃尔沃S40房车。走下车来,对方是个比较雍容华贵的白人女子,有36-39岁的样子。说你们怎幺开车的,给我你的驾驶执照号码,会计哥说,我没有,我只有中国驾照,已经过期两年了。吓得他的脸苍白苍白的-----会计哥本来皮肤就白,有两搓儿络腮胡,那时急的一个劲儿的用手挠右脸上的络腮胡。她问我,那你有驾照吗?我说我也没有,我还不会开车呢(当时我是撒了个谎,其实当时我有近10年的驾龄了)。我故作镇定,来到她的车头前面,故作仔细的看了一番,还用手在她的车牌上抹(此处念 ma )了一把,然后又仔细去研究会计哥的车尾,会计哥的车尾没有损伤,但是有一些因为风吹日晒颜色脱落的漆皮,只看到了两只可乐瓶排气筒像两门小钢炮,随时准备向鬼子开炮一样地对准了那辆沃尔沃。
会计哥的几次考试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举几个印象比较深的例子。第一招是装病。那就是比如说周二要考试了,周一他就会去看医生,而看医生的目的就是需要一张病假条。如果他周一要考试呢,他就会去看周日的 After Hour GP( 不知道怎幺翻译,意思就是说非正常营业时间的医生,一般都是晚班,普通医生下班后的)。拿到一张病假条,他就会拿到学校老师给的许可,推迟几周再考试。而在这推迟的几周里,他是会疯狂打游戏的,偶尔想起来了,会学一小会儿。而因为他看病的频率非常高,他居然认识了一个小护士。他去看病呢,也就是装胃疼,肚子疼,这个时候呢,小护士就出场了,隔着他的T恤衫,摸摸这儿,压压那儿,他非常的享受小护士的专心服务。以至于后来他告诉我,他感觉真爽,每当那个小护士抚摸他的肚皮。
而每次看病都需要花大概七八十块钱,而在会计哥看来,花这笔钱是很值得,因为这七八十块钱会给他争取来几周的时间,是非常划算的。然后呢,他就开始了正常的”,风雨无阻的打工。台湾老板非常开心,每次都是很有礼貌滴(抛开在家打老婆的时候不计)。这个台湾老板,来澳洲20多年了,是个比较成功的生意人,但是不成功的男人,有一个小插曲,会计哥跟我讲过一个小故事,说是老板娘告诉他的-----他是老板和老板娘的知音,前面提过。她说n年前,带他回了一次日本,她的家乡在是北海道,Hokkaido,就是葛优跟舒淇演非诚勿扰的那个地方。在她的家人面前,台湾老板端起碗来,大口喝汤的场面,让她的家人极度看不起,在看不起这个台湾男人的同时,也觉得自家的女儿嫁的有失体面。于是开始孤立这个女儿(听到这里,我觉得日本人太TMD让人寒心了)。提到了孤立,我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个小细节。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刚来澳洲时的背景,住在亲戚家,亲戚是快30年的老移民了,他们家住的那个区,在2010年的小报(地产经纪商的报纸)评选中,属于佩斯的 TOP 5 最贵的,原因就是全是亚洲人,60%以上的华人,包括台湾的,香港的,新加坡的,一部分印尼的;然后就是越南人,马来西亚的,日本的,韩国的,印度的(非常多的医生,不可思议)当然也有一部分本地白人,这个区居然没有土着人。这个区有着顶尖的小学,中学,私立医院,距离海港20分钟的车程,距离市区15分钟的车程。 还是要提孤立”一词。在国外的这五年多的时间里,我体会到,日本人和越南人是最团结的,日本人有自己的社团,他们会定期集会(私底下的),他们会尽力地帮助有困难的日本人,日本去年3月份地震那阵子,在佩斯街头到处是日本艺人在表演,寻求对地震的支援。在这里本人需要声明一下,本人是个典型的愤青,是熟读历史的,知道日本军国主义犯的滔天大罪,还有安倍贱人,诛他九族都不解恨。今天要讲的是那个日本老板娘。
而处男哥的QQ说说啊,那真是酸倒一家卖酸菜的。他喜欢用英语做签名,摘要几则:1,Sometimes it's better to be alone, nobody can hurt you; 2, Maybe the fault does not lie in the way but in the choice. And there is nothing wrong in love, but in destiny. 3, Do not look back or too far ahead to find the best one. The best one for you is always right at your side. 4, Excuse me , but will regret quietly burried; forget, is the most profund thorough tolerance. 从他的种种说说的迹象,我推断出,这厮是谈恋爱了, 但是呢,也有挫折,可以说是甜中有苦,苦中有甜,真希望他的恋爱会到达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