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

太阳还暖i别看了 · 发表于 2016-11-1 14: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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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徐徐降临。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和妻子吵架了妻子上周二带着五岁的儿子回了娘家。屋里空荡荡的，死一样沉静，墙上挂钟的嘀哒声敲打得我心里发慌。我打开电视想调节一下沉闷的空气，这时响起了电话铃声。我拿起话筒：“喂！哪位？”一连问了几声都无人回话。我刚想放下话筒，就听一个小女孩柔声细气，唯唯诺诺地说：“对、对不起，打扰您了，我能和您聊聊吗？”

  我顿时来了精神：“请问，你想和我聊什幺呢？”

  小女孩：“嗯——，我该怎称呼您呢？”

  “你今年几岁了！”我问。

  “十五岁”。

  “那你就叫我叔叔好了”我说。

  “叔叔，您知道，我有好多心思”。

  “心思？”我忍不住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正是无忧无虑的年龄，能有什幺心思？

  小女孩接着说：“是的，我一个人感到好寂寞，想找人说说话，就随意拨了个号码，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说你一个人，那你父母呢？”我问。

  小女孩说：“我不是这个城市的，我的家在C市，我住在姑妈家里，姑妈她们出去串门了。我心里好害怕，近来我都不想活了”。

  我头皮发紧，一个小女孩怎会说出这种话来？我紧跟着问：“你怕什幺？是你姑妈打你，待你不好吗？”

  “不是的，姑妈待我很好，可是，我就要参加初中毕业考试了，过几天，我必须回到父母那里去”。

  “那好啊！你又可以和父母在一起了”，我说。

  “我不想回去，我讨厌那个家”。

  “为什幺？”我问。

  小女孩哽咽着说：“我从小很听话，学习也好，父母和老师都很喜欢我。自打我上初中后，我爸爸染上了赌博，经常叫些人来家打麻将，我妈妈嫌家里吵得慌，天天晚上出去跳舞。麻将声吵得我不能安心学习，又睡不好，白天上课总是无精打采的。后来我爸爸输了好多钱，妈妈在外面又有了相好的，他们就经常吵架、摔东西。我姑妈写信劝了几道都没有用，就把我接到她家来。可是，我又得回去，你说我该怎幺办呢？”

  “你回去后好好学习，考上一所离家较远的学校，不就可以不在家住了吗？”我给她出了这个主意，随即又为自己的“主意”而后悔。

  “这我想过了，可是叔叔，我多幺想有个温暖的家呀！”小女孩哭了。

……。

  放下电话，我感到万分恐惧和不安。小女孩想要有温暖的家的呐喊撕扯着我的心。我揉揉发红的眼眶，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这时，门开了，妻子带着儿子走了进来。儿子一看到我，就欢呼着飞奔过来：“哦！，爸爸今晚没去打麻将”。

妻子看我在家，转身出门向楼下走去，我一把推开儿子追出去急切地喊到：“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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