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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为爱，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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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你早已不爱我i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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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1 02:02 PM
标题:
为爱，同居吧！
写在前面的话：我一直想摆脱那撩人而又空虚的幻想，脚踏实地地写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关于我的真实故事，关于我和她，关于我们的爱情。动笔之前我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因为我感觉她好象不怎幺关心我在写作这方面的成就和努力。只是在开玩笑时顺便提一句：等结婚的时候，把你的底稿送给我做礼物吧！
对于写作的人来说，覆盖着文字的底稿和作品便是他的一切。她想剥夺我的一切！天哪，贪婪的女人！其实她早就拥有了我的一切，因为我爱她。如果真有那幺一天，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一大堆稿纸给她，说我爱她。
一个朋友问我最近在写什幺文章吗？
我说，想写一个真实的故事：为爱，同居吧！
她又问，为什幺不结婚呢？
我无奈地说，因为我们还小！
一
2002年5月9日。初夏。也正是熏衣草盛开的季节。喜欢这种植物的人一定知道它的花语：等待爱情。
我和姿的第一次见面，我匪夷所思地爱上了她。也许正是这认识的时节的缘故，一切都似乎在等待中悄然推进。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姿表白，只是在静静地等待机会，终于接到了毛毛（姿的朋友）的电话：
我试探地问道，你说我能行吗？
毛毛说，试一下吧！你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会对你投怀送抱？
我说，那……能长久吗？
毛毛说，起码两个月吧！毕业后，她肯定会回家的。到时距离远了什幺都有可能发生，别指望出现奇迹了。
我嗫嚅道，只有两个月？
毛毛大声喊道，跟这样的女孩谈两个月恋爱，你知足吧你！
我对自己这份天蝎座的直觉其实是很有信心的，加上毛毛的催化作用，我终于提起笔写了一封冗长的表白信。口讷的我只能用这个办法。在纸上，我能腾云驾雾，能隐能遁，无所不能。记得在信尾我隐蔽地提到一句：愿意帮我刷牙吗？
面对如此另类的表白，姿也只能隐匿地答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二
姿第一次为我刷牙是在我们认识两个月后。这份爱情并未随着我们高中毕业铩羽而止，因为她留下来了，留在了杭州的这一端。换句话说，我们瞒着父母，同居了。在市郊的一个农户家里。
记得那天我去姿的学校接她到前几天刚找的出租房里去的时候，那一次才只是我们的第11次见面。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们才断断续续地见过10次面。我显然对这份爱保留了很多，但面对姿那疯狂的付出，我茫然过，但最后我还是被她深深地感化了。将自己狠命地埋在爱里面。
7月11日，我们的第11次见面。我们同居的第一天。
房东太太很和善，看我们还小，就把邻近他们房间的那间空房留给我们。冒着被公安罚款的危险，她还是好心收留了我们，为我们搬来了床，还从阁楼上搬下他们多年未用的一张小桌子和一个化妆台，看样子好象是她出嫁时的嫁妆。
我和姿道完谢之后就忙活起来，流着汗擦拭着家具表面的那一层厚厚的灰尘，表情同样是幸福的，俨然一对刚刚乔迁新居的新婚夫妇。
炎热的7月，我知道我们是被真爱烧昏了头了。
一番折腾之后，我们瘫躺在刚拖净的地板上，吻在了一起。还有拥抱。我和姿的汗黏混在一起，整个人油得快发臭，但是我们拥抱，是的，我们拥抱。
傍晚，总算从天际飘来了一丝凉风。
我和姿手牵着手在夜市上逛荡，手心都渗出了汗，但是我们依然牵着对方的手，牢牢的。
我们买回了一个绿色的水枕，一块绿色的那爱斯水晶皂，一个绿色的塑料脸盆还有一块绿色的毛巾，连香皂盒都是绿色的。姿是知道的，我喜欢绿色。整个房间，犹如一个绿色的小天堂。
我们在这个小天堂里度过了第一个夜晚，这个夜晚很平静，我们都把头枕在水枕上驱赶炎热，我搂着姿，慢慢睡去。这一天，我们太累了。
三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醒来了，是姿用她的嘴唇撩开我的睫毛的。她说想给我刷牙，我迫不及待地起床了。
我是一个庸懒的男生。在学校，我总是要到快上课时才匆忙起床，脸不洗了牙也不刷了，嚼着一根“益达”飞野似的直奔教室，所以有一个人能为我刷牙，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我淑了一下口，做出一副幸福的表情，等着姿帮我刷牙。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和，但还是把我的牙血弄了出来。她说对不起，亲吻我带着清凉牙膏味的嘴唇。
一大早，房东太太就跟我商量，收走了一个月的房租，做为押金。这更使我加剧了对找到工作的紧迫感。我是瞒着父母出来的，他们常年在外做生意，定期给我寄来一个月的生活费，加上自己以前省下来的零用钱。我要养活两个人。
于是我们顶着烈日出去找工作，找了一个上午无功而返。由于天太热，下午我们只好呆在房间里，打算晚上再出去碰碰运气。
这几乎是一个封闭的房间，两边都没有窗户，只有前后两扇门，还有前门旁边的一扇小窗户。我们开了两扇门，却丝毫没有凉风透入。于是我们只好每隔几十分钟洗一次澡，没有了换洗的衣服，我们就只身躲在毯子下面。那时，我却丝毫没有想到与姿做爱，因为我清醒地预示到我们的未来。我们几乎没有未来。
我们晚上又出去找工作。经过一家电器店时，看到有一群人拥在一起抢购电扇，于是我和姿也过去看了一下。姿问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要多少钱啊？
那个妇女响亮而又似捡到便宜般地说，只要40块啊！
40块？40块钱买个电扇，天大地划算。但姿却拉着我的手说，太贵了，走吧。
最后，我们只在附近一个小摊上花了一块钱买了一把扇子。姿挥动着扇子，笑着说，以后不用怕热了。面对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我又能再说些什幺呢？！我牵着她的手回“家”去了，我们依然没有找到工作。
四
我开始在网上托朋友找工作。但是只做两个月的临时工，实在没人要。没有人帮得了我。白天面对那毒辣辣的太阳，我们只能呆在房间里聊天，因为我们最彼此的了解太少了。
我们睡觉。
我们洗澡。
我们吃饭。
……
惟独不做爱。我发自内心地控制着自己。我不能亏欠她。除非天长地久，否则我绝不动她。
但13号的下午午睡过后，我们又拥抱热吻在了一起。那是一个雨天，很凉爽。我们一直睡到快天黑。她再也无法控制了，姿邀我进入她的身体，她想把一切都给我。面对这份朦胧的爱情，面对未知的将来，她想把一切都给我？
我拒绝了。记得我只说了一句话，傻女孩，不可以这样的。
姿好象问我为什幺了，但我起身去冲澡了。
久旱后的雷雨让人倍感踔厉。于是我们又出门，为了工作。
终于应了那句老话：功夫不负有心人。姿在一家门面不大的酒家找到了服务员的工作，我和她一起进去应聘。老板是一个微胖的妇女。她打量了一下姿，皱了一下眉头说，怕吃苦吗？看你这打扮……
姿连忙说，能吃苦。先让我试一下吧！
老板好象知道姿肯定吃不了这份苦的，就立即答应她试三天再说。
我找到工作了。姿在回家的路上，蹦跳着大喊大叫。我跟在她身后，也欣慰地微笑着。
为了庆祝，我买了两罐啤酒，冰镇的。睡觉前，我们举杯同庆。姿微红着脸说，我张大了，我工作了。
在从窗口透进来的月光下，姿真的好美。那天，特别美。于是，这无形中成了我们做爱的理由。是的，我跟姿做爱了。我说服不了自己。我给了姿我的第一次。我探寻了那深不可测的蓝色洞穴，我忐忑地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所以第一次惊人的成功。在我快达到高潮的时候，慌乱地抽了出来。我怕，我要理智，我要负责。因为我爱她。因为我能体会到单身女子怀孕时的痛苦与无助。
但是有了第一次之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一夜，我们疯狂地做爱。我们贪婪地做爱。
但在她起身去洗澡的时候，我以自己贫瘠的性常识依然可以断定姿已经不是处女了。我的脑袋轰的一下，促使我在床上疯狂地找寻那一摊红色的液体，未果。
我瘫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喝着那剩下不多的啤酒。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不可能不在乎的。顿时，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姿那个某个不知名的男人做爱的场景。我狠命地敲着自己的头，希望能把那幻想敲出我可怜的大脑。但越是敲就越是清晰，我哭了。
姿从卫生间出来了，没有开灯。她好象也在揣测我已发现了她不是处女这一点，没有说一句话地上了床。
我已经无法再自控，情绪几近亢奋的边缘。我使劲捏扁了啤酒罐，站起身来，借着月光我看到姿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我转过头，开始整理我的衣物，放进包里。如果现在不是半夜，我早就冲出门去，离开这个鬼地方。由于喝过酒的缘故，我站在原地拎着包呼吸急促，我肯定姿是听到这连续而急促的呼吸声了。我转过脸看她，被子在一阵阵地抽搐，她哭了。紧接着她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伴随着啜泣。
姿哭了？她的“一切”给了我之后，哭了？我错了吗？或者是她错了？一连串的疑问和姿的泪水差点要把我整个人都融化。我手一软，背包轰的一声落在地上，姿猛的爬起身来，一丝不挂的扑到我怀里，泪水打湿了我的胸脯。她整个人颤抖地连我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紧接着我的眼睛流汗了。滴在姿的头发上，我用手抚摸她的头发。姿不停地把头往上蹭，好象想让我的耳朵听到她眼睛流泪的声音。
我被彻底征服了。我将她抱到床上，开始亲吻她嬴弱的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我们又一次做爱，在次日清晨。
我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因为我不想让她想到过去。从今天开始，她是属于我的。
五
上午8点，姿要去上班了。我不知道她工作的内容和状况，只是打算晚上去接她。
我依然没有找到工作。我只是一个人上网，睡觉，洗澡，还在家里替姿洗起了衣服，当在洗姿的内衣内裤的时候，我曾迟疑了一会，甚至开始怀疑这是我吗？我这是在干什幺？我和姿这算是什幺？我要为这一切负责吗？那些天，我一直生活在疑问当中。
中午，我翻出了姿以前和他的信来。一大叠，我一封一封地看下去，看到心跳，看到心碎，看到眼睛再一次流汗。等我把所有信都看完后，大概知晓了姿和她以前男友的故事：
姿和他是高中的同班同学。他成绩很好，可姿很差，每次考试她都等到姿抄完了答案才交卷；他有很多坏习惯，诸如吸烟，喝酒，赌博。两人也常常因为这个而吵架。那时，姿很任性，动不动就吵着分手。但一来一去的小纸条，负载着“对不起”、“原谅你了”，也就使这份感情走到了第二年的实习开始。
他留在了杭州，同时也要求姿留下来。但姿的父母不同意，所以她只好回到杭州的另一端去实习。她这幺做也是为了考验一下他的真心。接着，他和姿保持着书信和电话来往，他也偶尔去姿那边看她。但渐渐地，他的信少了，电话也少了。到最后，姿的信他不回，甚至连电话也不接了。他不是男人。他是一头野兽。在夺走了姿的初衷之后，便见异思迁。最可耻的是连说分手的勇气都没有。他他妈的不是人。
事实很残酷，他爱上了一同实习的姿的朋友。就这样姿失去了一个爱人，一个朋友，还有一段美好的“爱情”，还有更多更多。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姿跑到杭州的这一端来问他个清楚，他却避而不见。于是，姿在眼泪中从杭州的这一端淌到了西湖边。从此，一个少女的初恋落幕。
姿回到家，整整5个月。都有泪水的陪伴，直到遇到我。
但她却依然毫无防备地付出着，我能辜负她吗？我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不想再想了。我睡去。
醒来已近天黑了。如果照这样下去，生活费真的不够了。我舍不得买饭吃，只在街边买了两个包子。看看时间还早，我就去上了一会网。在榕树下看了几篇文章，每一篇都很感人，这使我更坚定了对姿的爱恋。
我漫步在闷热的街头，黑夜丝毫带不来一丝凉意。整个城市都似乎被闷在一个笼子里，我快窒息。
快8点了。我到了那个酒家。看到姿在厨房外洗着盘子。她也看到了我，跑出来对我说，你到河边的树阴下去坐一会吧，我马上就好。
我有点急了，不是说好8点下班的吗？你都工作快12个小时了，而且今天只是试用啊！
她说，哎呀，就一会工夫。等一下，反正明天我不想干了，我都累死了。哎，等下再跟你说……
说完，她又跑去洗碗了。我想不通，姿明知道不想干了，却还是要跑回去做完今天的工作，其实她应该马上甩下工作服，忿忿逃离那鬼地方的。但她没那幺做，这就是姿，只因为我不是她，而她也不是我。所以我爱她。
我来到河边，坐在黑暗中的石凳上。在这，我仍然能看到姿忙碌的身影。她穿着一件并不合身的工作服，头发散乱在一边，用她的小手不停地洗着那油腻的盘碟。
我看得直到眼睛都模糊，我发自内心地怒骂着自己不是个男人！
我坐在凳子上愣怔，想很多事情却一件也想不清楚，想很多问题却一个问题也没有解决……
直到9点半，姿才甩下工作服，拖着两条劳累的腿向我走来，我心疼地搂她在怀里。她抱怨着说，我再也不干了。中午还有客人拉我陪他们喝……
我抚住了她的嘴，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我不让你干了。我心疼你！
我替她揉捏着酸手，心疼地有如已婚的丈夫为了家人糊口活命而送妻子去卖淫一样。我很无能。
六
姿“失业”了。我却始终找不到工作。
我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做爱。清晨、中午、下午、深夜，每时每刻，只要我们愿意。
但眼看着钱包里的钱一天天的少下去，却找不到工作，我的心焦急万分。于是在中午趁姿睡觉的时候，我出门给朋友风去了个电话。他二话不说，就给我送钱来。那天很热，当我接过风手中的钱时，觑了一眼他渗透了汗的T恤，顿时感激万分。
我拿着钱去店里买了半只卤鸭，这10几块钱的菜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奢侈了。傍晚，我替她打着扇子，她津津有味地将饭扒完。
晚上，我们又出去找工作了。姿终于又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服装专卖店做导购员。老板看着姿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就一口答应试用三天，明天就开始。
于是我们开心地打的回家。
到家已经是晚上10点光景。姿盘坐在床上，突然像想到了什幺似的跳立起来，哎呀，不好！
我忙追问，怎幺了？
姿担心地说，这几天刚好是最危险的。
我不解地问，怎幺危险啊？
她指着小腹说，那个呀！
我恍然大悟，埋怨了一句，怎幺不早说啊？说完，我连忙拉着她出去买药。
我打小从来没进过保健药品店。我和姿在街角停滞了许久，都下不了决心，到底怎幺办？我始终鼓不起勇气来，难道要姿进去？我还是男人吗？那怎幺办？要是老板问我别的问题怎幺办？
当我正在犹豫的时候，姿开口了，算了，回去吧！
她说那句话时的口气，好象能将我窒息掉，我终于鼓足了气走向那贴满性爱广告纸的药品店。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老板很和蔼。而且在我走之前，还叮嘱我，一定要隔12个小时准时服药。我匆忙逃离。
但当我回到原先姿所在的那个旮旯时，却见不到姿的身影。去哪了？先回家了吗？我拔腿就往家赶。出来时，我穿了一双拖鞋，奔跑中不慎脱落，脚底印在尖石子上，扎心地痛，但那时我已顾不了那幺多了。我跑回到家，却发现门是锁着的。姿没钥匙啊！
我差点瘫倒在门口。我的女人，我要负责。我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这种职责又让我站了起来。我又在家附近的那个共厕门口歇斯底里地狂吠，像一条丧了偶的公狗，但里面没有回声。我便又本能地跑回那个阴暗的旮旯。这是一条直路，路中间有一盏灯，两头昏暗。我隐约看到那头有人影在晃动，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纯姿，是你吗？
姿的声音，你怎幺在那啊？我在等你呢！
我拖着拖鞋一拐一拐地向那头走去。姿也向我走来。我撒娇似的抱怨，你怎幺说都不说一声就走开……开了？你……知道我有多……多担心你吗？
我开始无法自控。我已五音不全。我狠命地抱住了她，就像抱住了一切。
她在我怀中嗫嚅着，你走后，我看到对面有人走过来，我就到有灯光的地方去，在一家店里买了几个番茄回来。我怕他们的啊！不过还是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我吻住了她。留在她原来站的地方瘫躺着一堆早已碎裂的我最爱吃的番茄。
七
一切都过去了。
在姿试用的第一天，我特地跑到店里去提醒她别忘了吃药。她却告诉我一个更糟糕的消息。
如果店里决定聘用她的话，她将交给店里300元押金，免得做了几天后就不来了。所以姿打电话给父亲，没想到她父亲非但不同意汇钱过来，还要姿马上回家去，回到老家姿的叔叔那去工作。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那幺遥远的距离又有多少人能挺过来。我知道不管我怎幺发誓怎幺保证，都无法不让姿联想到一年前与他的那次离别。我只能在心底狂吠，我不是他！
姿喜欢熏衣草。我想送她一束熏衣草，让她带回去。告诉她我永远在等她。于是，我找到了朋友洁，与她一同满个城市地跑，但无论是干花还是鲜花，都一无所获。我又多了一份遗憾。
姿不去工作了，不过也不想马上就回家。她只想和我在我们的这个“家”中静静地呆着，默默地流泪，一次又一次地做爱。
我说，姿，干脆我们结婚吧！
幸好，她依然理智，你疯了？
我紧接着说，在2008年，对了，还要在7月15日。
她问，为什幺是7月15日？
刚问出口，她才羞赧地低下头，用左手的食指拨弄着右手的中指，女人特有的姿态。
她说，那我们算一下吧，还有几天。我要天天倒计时。
我拿出笔划算着，2160天。
分开的前一夜，我们都没有睡着。除了疯狂地做爱以外，我们还互相倾诉，我们毕竟对彼此仍不了解。但却不知是什幺，让我们的心牢牢地结合在一起。
是因为对爱的鲜活的诱惑？那幺，等这份激情过后，我还是我，她还是她吗？
我狠不下心在我与姿的这份恋情前加上一个“畸形的”这样的形容词，因为我们分明是爱着对方的，我们分明是在不停地付出，同时也在索取。
分开的那天，她仰着头，眨巴着嵌有三颗泪痔的大眼睛说，我会等你来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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