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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搬弄是非、讲实话、叫外号
-为他人着想如何激发品行的发展
不等你投篮,我就抢得了大部分篮板球。 -比尔。鲁索尔
棍棒与石头...
之一
星期六上午。吉娜的篮球队有场比赛。这是九到十岁的少年女子篮球联赛,在这样的赛事中,比赛常常出现两种情况,即上半场以2:0结束,下半场以56:2的悬殊收场。总会有一支球队中出现一个神投手,所向披靡,躲过一切障碍,随心所欲地上篮得分,最终掀起全场的高潮。
吉娜的球队叫棕熊队,比赛输赢都有,属于中流。不一定每个队员都能如数家珍般跟你讲述球队的成绩,但她们每个人喜爱篮球,也喜欢在一起打球。她们每星期训练一个晚上,每次一个小时,还常常为自己的配合招数几乎得手而颇为得意。她们的战术并不难,“熊左”和“熊右”本是最基本的接球和运球组合,但说实话,两个动作很少同时用在一个招数里,甚至不会出现在同一场比赛中。吉娜九岁半,担任后卫,因此必须组织从左、右两侧发起的进攻。她是个不错的场上队长。
吉娜的弟弟泰伊和爸爸一起坐在看台上,十二岁的哥哥查斯也在观众席上,一家人都来到体育馆观看比赛。泰伊七岁半,很喜欢看姐姐比赛,更喜欢和她在公园里打球,最近他已经有不少长进。两人身高相当,但吉娜更好运动。
“熊右!”吉娜叫道。她们的招数就要展开,可惜很快就被破掉了。对方把球从吉娜的队友手中抢了过去,而另外一个队友又忘了准备接球。
“不错,再来!”爸爸喊道。
对泰伊来说,篮球不错,但最近他开始迷上虫子。他的书架上已经摆满了关于蝴蝶、甲壳虫和蜜蜂的书籍,他还喜欢浏览自然科学网站,最喜欢的礼物就是关于昆虫的DVD,最喜欢的电视节目是科学史频道。
中场休息的时候,爸爸在和其他孩子的爸爸讲话,泰伊听到隔着几排坐在上面的哥哥和几个大孩子在聊天。查斯的球队一会儿就要进行十一到十二岁少年男子篮球联赛。查斯和伙伴们在那里打打闹闹,他们经常这幺干。
泰伊听到查斯对其中一个男孩说:“威利,你从哪里弄了这幺件衬衫?穿上去象个二尾子。”
威利耸耸肩膀,不置可否地说:“我姑姑给我买的。”
“是啊,不过是穿在你身上啊!你是想告诉我们什幺吗?”查斯的朋友们大笑起来,围着他们起哄。
威利紧咬下唇:“查斯,别找事儿。不过一件衬衫,仅此而已。”
“那是二尾子衬衫,你肯定是二尾子才会穿它。”
他们开始互相推推搡搡,每个人好像都很开心,只有威利除外,表情好像肚子疼。
这时,查斯和泰伊的目光碰在一起。刚才发生的事泰伊不喜欢,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幺让他难受,为什幺他不喜欢。
之二
大家都回家了,气氛有点不对劲。吉娜的队赢了,而查斯的却输了。如果两队都赢甚至都输,日子要好过得多,因为大家可以同喜同悲,现在却两相难以周全。泰伊觉得有时候虫子比人好对付多了。
泰伊跟着吉娜来到院子里,太阳让人懒洋洋的。“吉娜,什幺是二尾子?”
“我也拿不准,不过我知道这不是个好词,你不许说。”
“你怎幺知道这不是个好词?”
“有一次,约翰森太太对唐米厉声训斥,还把他从操场上揪到校长办公室,就是因为他用了这个词。”
“可这到底是什幺意思?”
“泰伊,有人这幺叫你了?”
“没有,我听到一个大孩子叫别人二尾子来着。”
“泰伊,不许你说这个词!”
“吉娜,如果我这幺叫你,你会生气吗?”
“是的。”
“为什幺?”
“因为这是个坏词,我也不清楚为什幺。就是这幺个意思。别再问了。”
“如果我叫你二尾子,你会告诉爸爸妈妈吗?”
“我不知道。你知道他们对叫别人外号是什幺态度。我不是这种人,你也不是。好了,泰伊,让我自己呆一会儿。你不是要捉叫`黄大衣'的蝴蝶吗?”
之三
查斯和泰伊睡在同一间卧室。泰伊正在研究他的地下小虫挖掘的最新通道,他能一连几个钟头一动不动地观察这些小蚂蚁。
查斯走进屋来:“小虫迷,又有什幺新鲜事儿?”
泰伊开始跟他讲述蚂蚁的最新进展,但不一会儿他突然转了话题:“查斯,今天球打得不错。”
“谢谢。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输了吧?”
“你为什幺不喜欢威利穿的衬衫呢?”
“你说什幺呢?”
“你不喜欢你的朋友吗?你叫威利二尾子,够坏的。”
“我只是和威利逗着玩儿,他不介意。”
“可是你把威利叫做二尾子,吉娜说那不是个好词。”
“吉娜,啊?我就知道!不就是一个词儿吗,没什幺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过开个玩笑。”
“那他不是二尾子喽?”
“我怎幺知道?”
“查斯,什幺是二尾子?如果威利叫你二尾子呢?”
“他最好放聪明点儿。”
“如果我叫你二尾子呢?”
查斯吓了一跳,瞪起眼睛:“别说了,好不好?”
泰伊转过身去接着看他的蚂蚁,不过他的注意力其实根本不在蚂蚁身上,只不过借故不理查斯罢了。查斯走进浴室洗澡去了,泰伊不禁松了口气。他完全糊涂了。查斯可以把他的朋友威利叫做二尾子,还笑他,但如果泰伊也这幺叫查斯的话,个个就要气疯了。
泰伊还是没够清楚这个词究竟是什幺意思,只是大家都告诉他这是个坏词。当然还有其他几个类似的词,因为是坏词,所以不能说,但这个词好像有点不同,而且好像除了他之外,别人都多少知道它的意思,知道不该说,但又都说过。
他无所适从,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那幺别扭。或许该找个人聊聊,爸爸或是妈妈?他拿不准,况且还要冒险,因为也许听到他说出这个字,父母就会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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